簡介:劇情簡介:
服裝設計師多美尼克在同性戀酒吧看中了年輕的應侍生剛旦。
愛上了。
他們從年齡、地位、性格等等諸多方面都相差甚遠,他們的關系介于感情與金錢交易之間,結果他們的愛情成為一種肉體纏綿、瘋狂、相互傷害的混合體。
最后是背叛和分手。
無法愛情,看《無暇的色彩》便是如此感受。
法國人喜歡用身份差異的男女來表現愛情,性愛瘋狂是感情極致流露這點對正常人來說似乎難于接受。不過仍然被這部電影打動卻是因為故事高潮那一段。
多美尼克得到了剛旦曾經的一些亂交照片,她可以用這些阻撓剛旦和富家女的婚事。
她本來有理由這樣做,不光是因為愛情,也因為剛旦屢次地傷害,屢次地背叛。
剛旦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低聲說:我只想過正常的生活。
最初多美尼克似乎也不知道該拿這些照片怎么辦,但是聽了剛旦那句話,她把照片燒了,連同底片。剛旦有些吃驚,然后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多美尼克,說:我不結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多美尼克回過頭,盈滿淚水的眼睛令人心碎,她指著大門,終于對剛旦說了那句早該說出的話:出去。
男孩子不走,男孩子掙扎地最后表白:我愛你。他在臥室的床邊坐下去,低聲說:反正我不走。他對多美尼克的朋友抽泣地哀求:和她談談,她想讓我走。
朋友無話可說。
那里面有一種絕望的東西。整個故事看起來是剛旦始終在折磨多美尼克,濫用了她的感情,導致最后多美尼克趕走了他。
然而,剛旦并非不愛多美尼克,他也知道自己永遠無法介入多美尼克的生活,他刻意傷害,刻意欺騙,然而當多美尼克與身份相當的男人交往,沒有比這個更令他感受到自己處于多美尼克生活中何種地位,這是相愛也無法改變的。
多美尼克做過一切愛情的極致表現,跟蹤剛旦的行蹤,打聽剛旦的過去,為剛旦清償債務。當她從街頭拉客的男妓中拽走了剛旦的時候,剛旦抱住她說:即使我這樣,你仍然愛我是嗎?
然而即使這樣,她仍然不能真正的接納剛旦,接納一種她完全陌生的生活與人物。她無法給男孩子想要的安定歸宿與平等愛情。
感情于是在不平等的關系中扭曲了。
多美尼克是在酒館里看中剛旦的,那種“看中"大概也可以稱為“愛情"——不過如果愛情可以付錢開始的話,似乎注定就不能抱有更多期待。不能指望多美尼克一定要得到那個年輕人的回報,對于觀眾,多美尼克是主人公,是應該得到愛情的人,可是,對于剛旦,那不過是又一個有錢的主顧而已。
這種感情是不平等的,是主人對奴隸或是寵物的愛,本來有一條微妙的界限,而且不可逾越。那條界限頂好的是誰也不要試圖破壞,雙方不論是施者或是受者都同樣心知肚明地去遵守,保持某種和諧與平衡。
從前和朋友聊天,說不平等身份的愛往往演變成畸形的感情。必然有一方付出很多,而另一方接受付出更多。我說那種愛情是最糟糕的,他們可能非常浪漫,結果卻可能一點都不美好。
那時提到達芬奇和莎萊。達芬奇喜歡莎萊的時候嬌寵到近乎盲目,然而當他慣壞了莎萊以后,對他失去感情卻又是殘酷無情的。
還有王爾德。王爾德認為自己和博西的關系可以成為古希臘那種長者對年輕學生的愛。長者傳授給學生知識與智慧,學生回報以崇拜和情感。而博西用最世故的態度表明王爾德他錯了。于是王爾德傾瀉刻骨的惡意解剖博西的為人,憎惡和痛恨混雜其中。
還有并不喜歡的杜拉絲的最后一場愛情,那種感情看起來似乎美麗得瘋狂卻又不可信。全是一個酒醉的老女人自己光怪陸離的想象刻意變成現實的結果。
邁克·科納斯寫過一篇科幻小說叫做《導盲犬》。他談到感情。他說那是一種毒癮,每次只能嘗試一點點,不可以更多。小說里,低等人對著高等人心酸地說:“你知道一條狗是什么吧?我們愛它們,因為他們聰明得足以記住我們,因為他們沉默得不管我們干了什么事都愛我們。因此我們也愛它們作為回報。但我們并不尊重它們,因為我們認為我們更優越。而我,就是你的狗。"
即使是一條狗,他們仍然是平衡的,甚至,當奴隸因為主人的縱容而傷害到主人的感情都是一種平衡——就像小貓小狗不小心撓傷了主人一樣,可是當兩個人想打破此種平衡以得到更多的愛時,就終于是悲劇結果。
仿佛有來自天上的聲音說:不可逾越,不可逾越,你們注定無法愛情。